三峡大坝
美国整治密西西比河,用了160年;法国整治塞纳河,用了48年;而长江整治,仅仅用了20多年时间,就让一条咆哮的巨龙,正在按照我们希望的样子,成为承载中华民族复兴脊梁的“黄金水道”。
如今,长江已是世界上最忙碌的内陆水上“高速公路”,同时也是地球上最令人期待、最壮丽的水上“景观长廊”。在湖北省网信办、长江航务管理局的安排和组织下,《志远读城》零距离感受这条世界大河所拥有的巨大能量。
水、陆、空、铁,四驾齐驱,是人类一直以来,在心目中理想的交通模式。
然而,最近20年,国家日异月新的变化中,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突飞猛进的高铁,抢尽风头,占尽头条。水运,却显得不愠不火,甚至有点落寞。
日前,受到湖北省网信办和长江航务管理局委托,《志远读城》和其他几位全国知名自媒体人,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前夕,对“黄金水道”长江的航运,做了一次深度调查。
这才发现,不在聚光灯下,少了一些焦躁,多了一些冷静,反倒为长江这条“黄金水道”迎来了从容不迫的发展机会:生态保护和经济效益齐头并进,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共同创造,短期利益和长远发展全面兼顾。
70年来,特别是最近20年来,全体长江航运人和现代“艄公”们携起手,正在将长江这条时而温顺时而狂野暴躁的巨龙,驯化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
这条黄金水道,每年货运吞吐从建国初期191万吨,到2018年26.9亿吨,增加了1400倍,成为世界最繁忙的“水上高速公路”。
与此同时,这条大河还变成了纵横6000多公里的绿色“水上景观长廊”,是地球上最令人期待的内陆河流观光路线。
之一 曾经的长江,让人又怕又恨不起来
大河不语,日夜奔流不息。
所有的中国人,忘不了长江三峡上那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却一条条勒进石头中的纤绳印痕。
三峡两岸密布的纤夫石,见证了古长江航运的苦难。
小船闯三峡(1946年)
虽贵为中华第一大河,世界第三大内河,但是对行船之人来说,却处处是“鬼见愁”的险滩激流。
长江之上,礁石密布、滩多流急,步步惊心。古往今来,有多少船只被激烈冲向礁石,船毁人亡,不胜枚举。
船行川江,尤其是三峡之难,李白有诗为证:“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三天三夜还走不出一个小小的黄牛峡,让人愁白鬓发。
庙河河段江心的礁石
即便如此,沿江两岸的居民却对它恨不起来。
1883年3月,英国冒险家阿奇博尔德·立德雇用木船进入三峡,行至西陵峡,木船被激流冲向江心,岸上拖船的纤夫被绳索拉着,撞向岩石,一死一伤。
知晓川江凶险的立德,就有了开辟从宜昌到重庆轮运航线的想法。却遭到沿江数十万民众反对,因为他们依靠木船赖以生存。清政府不敢发轮船航行执照,立德只得作罢。
15年之后,立德才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1898年2月,当立德信心满满地驾着自己的木壳平底小轮船“利川”号,从宜昌驶往重庆的时候,等待他的是撞船、触礁、失火。
不过,这22天的历险,也使得长江中上游正式进入轮船时代。
而自那以后的100多年里,长江上的水手们经年累月所面对的日子,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战滩斗水”。
长江上游,重庆段的苦竹碛、浅碛子、鲤鱼碛、关刀碛;三峡段的铜锣峡、剪刀峡、黄草峡、王家滩、炉子梁;长江中游的罗湖洲、沙洲、戴家洲、鲤鱼山、张家洲、马当、东流等;长江下游的太子矶、拦江矶,这都是长江航道上大名鼎鼎的险滩。
古往今来,它们让无数的船只在此折戟沉沙,也让惊涛之下多了无数亡魂。
1999年,一艘从南通到武汉的煤船,搁浅张家洲南港水道,就让2000余艘船舶和1万余名旅客受阻一个月之久。
在很多老水手眼中,长江行船,带有靠运气的成份。很多货船起运之前,船东、水手都会焚香敬神,祈求平安。
当然,即便如此,却也从未挡住长江航运的步伐。
这样的长江,虽然遂了“天险”的名号,但是对于急切希望其发挥“黄金水道”功能,为中华民族振兴发力的期待,显然有点格格不入。
之二 河道根治,黄金水道的百年梦想
为了充分利用好这条“黄金水道”,两种办法在齐头并进:一种是更好的船只,更好的护航设备;第二种是对长江航道进行彻底整治。
显然,第二种是更为治本的做法。古人也不缺乏这方面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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