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为美国间谍,要么进入美国监狱。
这是一个外国人在美国面对的选择题。
最近出版的《纽约客》杂志,就用万字篇幅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一位科学家,因为拒绝成为间谍,一步步落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设计好的圈套,莫名在美国被关押三年,还染上了新冠病毒。
在《纽约客》官方社交媒体账号的评论区,尽是嘲讽和失望。
这不太像以往的“美国叙事”:
以所谓自由、开放、包容、法治为名吸引全世界优秀的人才。
现在看,还要加一个限定条件,这些人必须要服务于美国的利益。当不能实现目标,这一切都会发生反转。
北京大学国家法治战略研究院研究助理池芷欣给谭主发来了这篇文章的中文版,故事的主人公是伊朗的一名科学家阿斯加里。
他是伊朗最出名的理工科院校——谢里夫理工大学的教授,主要研究材料学。
因为伊朗被美国制裁,军民两用类设备无法进口到伊朗,他的科研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阿斯加里曾在美国接受教育,他的小女儿出生在美国,另外两个孩子也都在美国定居。
2011年,阿斯加里拜访了美国的凯斯西储大学的材料科学实验室。他当时就被实验室的器材和同行所吸引。
2012年末,阿斯加里持旅游签证再次来到美国,为实验室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因为一直未能申请到在美国境内工作的H1B签证,他在2013年回到了伊朗。
到这儿,一切都似乎还相安无事。
看到美国全方位制裁伊朗的同时,还允许伊朗人在美国上学、工作,有些人可能还会闻出一些“民主自由”的味道。
这股味道只是诱饵。
2017年6月,阿斯加里夫妇再次来到美国,刚一落地肯尼迪机场,就被带入一间小房间。
在那里,一群FBI特工告知他们,阿斯加里已经被逮捕。
FBI的起诉书长达12页,里面列举了阿斯加里的诸多罪名。
最主要的一项,是以阿斯加里在材料实验室工作的经历起诉他“窃取商业机密”。
连FBI自己都知道,这项罪名是编的。
先看证言。
他们亲自询问过凯斯西储材料实验室的负责人,结果人家提供了完全相反的结论:
阿斯加里的工作并不涉及机密和专利。
再看证据。
唯一一个看起来像“实锤”的证据是一封电子邮件,来自美国世伟洛克公司材料科学家森妮瓦·科林斯。这家公司拥有多项低温渗碳的专利。
邮件里详细说明了阿斯加里在样品中使用渗碳过程的详细时间和温度。
其实,阿斯加里在实验室工作期间,低温渗碳已经存在了数十年,围绕邮件中的相关信息已经公开发表过数十篇论文,公开的信息又如何能称为商业机密呢。
怀疑阿斯加里有罪的其他证据更是荒唐。
FBI在申请对阿斯加里进行监控时提交的“证据”说:
阿斯加里在实验室工作的期间为美国海军资助过的企业进行过材料分析。
而FBI发现,阿斯加里的母校——谢里夫理工大学的某位学生曾经发表过和水下装备有关的文章。
他们由此推测,阿斯加里和伊朗海军有合作。
实际上,该学生所写的文章完全不在阿斯加里的专业范围,关键是阿斯加里和这位学生并不认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比起证明被告行为和主观态度,起诉书更加关注被告和政府之间的关系。
比如说,因为阿斯加里母校的资金来自政府,所以,他有窃取机密的嫌疑。
实际上,谢里夫理工大学是公立大学,资金本就来自政府,仅凭此就得出“故意”“窃取”的结论。
很草率。
至于其他如签证欺诈和11项电信诈骗罪等罪名,也同样充满了谎言。
特别值得留意的是所谓“签证欺诈”。
实际上,2017年这次入境美国之前,阿斯加里夫妇接到了美国驻迪拜领事馆的电话,称他们两年前申请的访问美国的签证探望孩子的签证被批准了。
官方电话,送来假签证。FBI的诱饵已经备好。
就在同一时间,美国总统发布了禁止伊朗人持有该类签证进入美国的行政命令。
实际上,FBI用了一张看起来像签证的文件,完成了在机场的钓鱼执法。
这些罗织的罪名,最终站不住脚。两年的无妄之灾后,阿斯加里被释放。
但就在同时,阿斯加里又被另一家美国机构——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ICE)逮捕。
等待他的是又7个月的监狱生活。
明明已是无罪之身,却再次被逮捕。
这场堪称“无缝衔接”的围猎背后,是美国针对“目标移民”设计的连环陷阱。
《纽约客》的报道是冰山一角,顺着其中的线索,谭主理出了美国利用移民,“制造”间谍的链条。
参与其中的,既有联邦调查局和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等政府机构,也有谷歌这样的商业公司;不仅有威逼,还有利诱。
陷阱的第一步,就是直接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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