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支付宝“集五福”活动自2016年开始,现已逐渐发展为春节期间具有广泛参与性的新年俗。支付宝“集五福”虽然是营销活动,但通过四年发展,其已基本具备仪式特征。本文创新运用媒介仪式理论,梳理支付宝“集五福”活动的媒介仪式形态特征,研究支付宝“集五福”媒介仪式的建构符号和建构对象的心理特征。最后,挖掘支付宝“集五福”媒介仪式下的营销狂欢实质,分析支付宝“集五福”媒介仪式带来的社会影响。
关键词:媒介仪式;建构;支付宝;集五福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9)08-0000-04
支付宝“集五福”活动自2016年开始,至今已持续四年。“集五福”活动虽然是支付宝的一场营销活动,但由于该活动在春节期间展开、环节设计具有年味、又兼具社交属性,随着参与活动人数的不断增加,“集五福”正逐渐成为过年期间具有大众参与性的一个新年俗。
美国传播学者詹姆斯?凯瑞曾提出传播的“仪式观”,他认为传播不仅是信息的传递,而是通过传播可以去建构一个有意义的文化世界。那么,支付宝“集五福”能否算是一场仪式呢?基于此,笔者创新将仪式与“集五福”营销活动相结合,试图从媒介仪式角度分析支付宝是如何塑造这场仪式的,并成功吸引大众在春节期间加入这场营销狂欢。
一、媒介仪式理论
纵观媒介仪式理论的发展,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世纪50年代詹姆斯?凯瑞提出了传播的“传递观”和传播的“仪式观”的命题。[1]凯瑞认为研究传播不应只研究信息本身,还应该研究传播中各种有意义的符号被创造、理解和使用的过程。第二阶段是20世纪70年代,丹尼尔?戴扬与伊莱休?卡茨提出“媒介事件”这一概念。卡茨和戴扬认为,媒介事件是经过某“组织”(政府、政党、团体、企业、社团等)规划并执行,由电视参与向观众直播的具有特定历史价值的事件。通常,媒介事件不仅包括事件本身的“行为”,也包括媒介在整个过程当中的“行为”。[2]他们还颠覆了长久以来对仪式的一个认识,即仪式见证者必须亲自在场这一看法。第三阶段是2003年,尼克?库尔德里出版书籍《媒介仪式:一种批判的视角》,第一次提出“媒介仪式”的概念,“围绕与媒体相关的关键类别和边界组织起来的、规范化的行为,这些行为的实施能建构,或意味着其与更宽泛的、与媒介相关的价值之间的联系”。[3]库尔德里对媒介仪式的定义超越了具象的仪式性行为,而追溯到行为背后的文化观念上。进入新媒体时代,又有学者对“媒介仪式”下了新的定义。与前人对媒介仪式的定义不同,孙信茹、朱凌飞定义下的“媒介仪式”是现代传媒环境的产物。他们认为媒介仪式是“广大受众通过大众传播媒介参与某个共同性的活动或者某一事项,最终形成一种象征性活动或者象征性符号的过程”。[4] 支付宝“集五福”活动是现代传媒环境下的传播活动,因此本文对支付宝“集五福”活动的分析,采用的正是孙信茹、朱凌飞的“媒介仪式”概念。
二、支付宝“集五福”发展为媒介仪式
(一)支付宝“集五福”具有高公众参与性
媒介仪式需要广大受众通过大众传播媒介来共同参与。支付宝“集五福”活动从2016年发展至今,已具有较高的公众参与性。在2019年的支付宝“集五福”活动中,全国有超过4.5亿人参与。而且,不仅国内用户参与,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海外华人也都参与到了活动中。支付宝“集五福”活动除了有高公众参与性,还拥有高关注度和高话题量,比如:新浪微博上#敬业福#的超话阅读量达3.3亿;抖音上“集五福”话题下有6.5亿播放量。无论是活动进行中,还是奖金瓜分后,都有许多媒体报道和讨论支付宝“集五福”活动,“敬业福难集”等话题还一度成为社交媒体讨论热点。高公众参与性是支付宝“集五福”能够成为媒介仪式的基础。
(二)支付宝“集五福”的“仪式时间”
媒介仪式需要由特定的时空、符号构建而成。任何仪式只有发生在特定时间点,才能与日常生活区分开来,成为“仪式时间”。支付宝“集五福”也打造了它的“仪式时间”,让观众在特定时间段参与活动,经历与平常生活不同的体验。首先,“集五福”活动时间段四年都是中国农历新年将至期间,只是持续天数略有不同。支付宝会通过其官方渠道宣布活动开始时间及时长,并对获取福卡的一些玩法进行简单介绍。其次,开奖时间是除夕当晚,支付宝会提前告知活动截止时间点暨开奖时间点,这种时间的设定,会给参与者一种特殊心理体验,营造期待感与紧张感。而且除夕当晚开奖,有辞旧迎新,迎接五福之意,这个时间点就具有了新年的喜庆意味。
(三)支付宝“集五福”被塑造为新年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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