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精神自我作为个体最高层次的需求,一直成为人类研究的热点。精神自我与所处的时代密切相联,凸显出很强的文化烙印。互联网时代是一场无剧本演出,詹姆斯·W.凯瑞的传播仪式观对建构精神自我具有很强的解释力。综艺节目《歌手》顺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特征,把传播视为仪式,该节目通过竞赛机制、建立文化符号空间来渲染仪式感,从而达到认同、唤醒及建构过程。
【关键词】传播仪式观;精神自我;歌手
2012年起各类综艺节目争相播出,其中歌唱竞技类节目是综艺节目争夺赛中的重兵之地。“真人秀节目的特色主要体现在传播主体的多元组合性、受众参与的高度互动性和传播环境的‘虚拟’真实性三个方面。”[1]近期的研究关注到了互联网、大数据等相关技术背景,但对综艺节目的分析较少关注到自我层面。网络综艺节目受到好评,在于其关注到了将群体“分众化、精准化乃至个性化”[2],网络综艺符合互联网逻辑。互联网思维就是要关注并重视个体的存在。
《歌手》到现在已经播出六季了,即使有《中国好声音》《蒙面歌王》《跨界歌手》等节目的包围追击,但《歌手》仍然在每季开播时都能吸引大量眼球。《歌手》顺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特征,把传播视为仪式,而非信息的简单传递,是参与而非被动接收信息,是意义互动而非劝服,是心灵交会而非控制操纵,是共享信仰的表征而非传播行为。詹姆斯·W·凯瑞提出仪式传播思想,对我们如何看待传播、技术、新闻等问题具有启发性。本文试图通过对在网络平台上播出的节目安排、网友评论和弹幕的分析,来解释该节目建构仪式和参与者建构精神自我的问题,更进一步透视在泛娱乐化时代下人们思考自我的路径。
一、理性的思考:传播仪式观下的精神自我
(一)传播仪式观
传播仪式观并不是詹姆斯·W.凯瑞的个人发明,该视角深受杜威和芝加哥学派的影响。实证主义哲学家杜威写道,“沟通之果实会成为共同参与、共同享受,这是一个奇迹”[3]。杜威提出社会就存在于传递与传播中。[4]詹姆斯·W.凯瑞指出杜威在两种不同的意义上使用传播一词并提出了传播的仪式观。他认为:“传播的‘仪式观’并非指讯息在空中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不是指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5]国内对于传播仪式观的研究始于丁未翻译的《作为文化的传播》。周鸿雁将仪式观进一步发展为媒介仪式,他认为“媒介仪式是围绕关键的、与媒介相关的类别和边界组织起来的形式化的行为”[6]。刘建明表示仪式传播外延更为宽泛,涵盖传播的仪式观。[7]
笔者综合以上学者观点,认为传播的仪式观是信息在时间上对社会的维系、参与者参与、分享信仰表征,并实现心灵交会的一种文化视角。
(二)媒介是建构精神自我的延伸
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将经验自我分为物质自我、社会自我和精神自我。精神自我是指“个体的心理能力或性情”。[8]精神自我是个体心理的延伸。加拿大传播学者麦克卢汉主张媒介延展人的感官。凡是能够延展人们感觉或感官的事物都是媒介。在此广义定义下,观看节目也是一种精神自我构建的过程。《歌手》将认同该节目、热爱音乐、专业、有正能量精神的人聚集在一起,这在一定意义上划分了圈内人和圈外人的界限。网友们建立各种群聊、贴吧,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同时也是为了寻求身份认同,这种认同来自于他人与自我的共同认知。
《歌手》每季播出十多期,保证了一定的时间跨度,观众与选手在同一时间共同参与展演、构建仪式。象征性互动理论提出共通的意义空间。观众、选手、参与者可以共享歌手精神的前提是对节目中的符号具有大体一致的理解。《歌手》中的参演歌手音乐功底深厚,他们演唱的歌曲涉及各种音乐种类。参与者若是不理解各种音乐符号的意义,那么将会出现仪式的断裂。观众在音乐与灯光下与选手进行心灵交流、精神互动。选手与参与者共建舞台,一起共享信仰与精神。
(三)传播仪式观与精神自我的关联
节目中所宣扬的歌手精神不仅改变了人们对专业演唱的认识,也改变了人们对自我的认知。仪式观认为“传播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9]。节目中经常涉及不同的改曲风格,有些音乐风格是较少出现在国内的。我们通过观看节目了解相关的音乐知识。节目中参演歌手、选手不断表现出歌手的精神。人们认同并宣扬这种精神也是因为歌手将这种对音乐的热爱和精益求精的精神与中国传统精神相互融合。观众以前总是认为我们与专业歌手有距离感,但是《歌手》节目组把他们的前台后台同时展现在我们面前,这转变了人们对专业歌手的刻板印象。传播是“一种以团体或共同体的身份把人们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礼”[10],《歌手》把所有的人吸引到这场仪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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