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雄安2月23日电 (汪军)邵永生,六十二岁,踩高跷五十余年;
董章善,六十岁,串糖葫芦四十年;
霍卫平,五十九岁,铁路工作三十七年;
谢哲朋,五十三岁,乡村医生行医三十年。
……
上述人物都是雄安新区普普通通的基层劳动者,也是我这次“新春走基层”的采访对象。
2019年春节前夕,我们开始策划走基层融媒体报道。在雄安新区工作快一年了,对于大家想看什么、想了解什么,我心里是有数的。但正值年关,雄安新区的大规模建设尚待启动,大家期待的建设进展或者是“硬新闻”并不多。我心中琢磨,雄安新区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建设非一朝一夕,要有历史耐心。从这个层面来看,雄安新区普通劳动者的“坚守”不正是很好的题材吗?因为将平凡的事情坚持下来了,也就不平凡了。于是,我扛上摄像机、三角架,和同事深入到新区三县的各个村庄寻找素材,邵永生、董章善、霍卫平、谢哲朋等人开始走进我的视野。
邵氏高跷父子——邵永生和他的儿子邵海南,是我们第一站采访的对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刚演出回来,服装和妆容都没换,经过沟通,我们决定去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看一看。邵氏高跷曾于2010年登上过央视春晚的舞台,原以为他们会有较好的训练场地,没想到邵氏父子却将我带回了他们家——一个普通的农家院,院子里铺一块红布便成了训练场。“现在可以开始拍了吗?你让我们演什么我们就演什么。”这是我和邵氏父子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直爽的性格掩饰不住他们眼神里的期待。采访中我了解到,不止是邵永生和邵海南在踩高跷,邵永生的爷爷和父亲也踩了一辈子高跷。以前踩高跷是为了谋生,但现在,邵永生告诉我,“踩高跷是中国的民间艺术,是文化,我踩了50多年,现在踩的人越来越少,我想让它传承下去。这东西不仅不能丢,还得创新,所以我们现在又加入了街舞元素。”说这话的时候,邵永生明显有些激动。传承经典,在创新中发展,不也正是雄安新区的建设要求吗?我不禁思考。
正在拍摄邵氏高跷父子。胡宇浓 摄
雄安新区雄县七间房乡的大树刘庄村,有“糖葫芦之乡”的美誉,这是我们采访的第二站。来之前就听说,这个村的糖葫芦制作工艺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现在还通过网络销售。带着好奇,我采访了老手艺人董章善,他串了40年糖葫芦,家里五代人都在从事这个工作。董章善儿子今年32岁,从15岁就跟着父亲学手艺。“做了几十年,从没想过放弃,希望这门手艺能传下去,祖祖辈辈都在做这个,不能丢啊!”董章善感慨。我想这可能就是雄安新区手艺人对传承的理解吧。
正在拍摄董章善和李老浑做的冰糖葫芦。胡宇浓 摄
雄安新区设立后,白洋淀火车站比以往繁忙了很多。快六十岁的霍卫平是一名接(送)站员,同事都喊他老霍。来到镜头前,他嘴上说着不紧张,其实手上已经搓出了汗。采访中得知,老霍家住保定,每天上班都是乘着高铁往返保定站和白洋淀站。这样上班的方式听着就让人感觉不方便,而让他解释为什么能坚持下来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我喜欢这份工作,上班三十七年,最起码有三十年没在家过年。”说完这句,老霍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但最后还是忍了回去,从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的责任和担当。可能在老霍心中,这三十七年的坚守,就是自己人生最大价值的体现。我想,这可能也是所有雄安新区建设者心中所拥有的信念,把平凡的事做到不平凡。
霍卫平采访画面。
乡村医生一直是社会和媒体比较关注的群体。这次采访前,我和村医谢哲朋曾有过一次简单的接触,而此次印象更深,“我不能离开这儿,我走了这个村就没人看病了。”采访完的当天,这句话在我脑中一直回响。据谢哲朋讲述,他的父亲就是一名乡村医生,接过父亲的班,他自己在这个村也干了快一辈子。他儿子现在就读于河北医科大学,谢哲朋坦言,“现在是雄安新区了,以后农村卫生室可能都要变成社区医院了,希望孩子学成归来能成为一名社区医院的医生,继续为居民看病,守住这一片故土,把我和我父亲的职业继续传承下去。”这也许就是乡村医生平凡而且伟大的一面吧。
正在采访乡村医生谢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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