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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改革开放:祖孙三代和“土豆”的故事

2018-12-17 11:20 来源:互联网整理 责任编辑:WB001 字体:

  央视网消息 我不喜欢吃土豆。 

  一吃,小时候的饥饿感就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胃部发酸,想想都难受。 

  但是,我很喜欢土豆。 

  这两者并不矛盾。

  你们称呼它为土豆,专家们说它是马铃薯,我们本地人更喜欢称呼它为洋芋,于是本地流行一句顺口溜,定西有三宝:洋芋、土豆、马铃薯。 

  我和它打了几十年交道,以后还将继续,生活中的很多变化,都与土豆有关,我见证了定西土豆的“变形记”,土豆也见证了我们一家生活的巨变。 

  【一】救命薯 

  张寿和父亲张富清、侄子张文斌。

  我叫张寿,生于1967年。从我记事起,每天下午,奶奶总会煮一大锅土豆,大的人吃,小的猪吃,全家七八口人,第二天的早饭和中饭全是土豆。 

  每天上学,包里背的干粮就是两个水煮的土豆。 

  虽然吃了会难受,但不吃,饥饿更难忍受。 

  现在回想小时候,关于吃的,大概就是两件事:吃了很多土豆以及吃不饱肚子。 

  家乡定西流传着一句话:“山是和尚头,沟里没水流,十有九年旱,岁岁人发愁”,唱尽了家乡生态环境的恶劣。 

  我们这里是干旱地区,春夏少雨缺水,那时候家里要种将近40亩田,种小麦、小米、荞麦、豌豆、扁豆、甜菜,土豆等,全是旱地,靠天吃饭,收成都不怎么样,唯独生长周期较长的土豆产量可以。 

  所以每年计划种植的时候,父亲张富清都会说,土豆是必须要种的。 

  土豆真的算是家里的救命粮。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逢节日时的吃法最令人怀念:将土豆煮熟,剥了皮、捣碎,随后将胡麻炒熟、碾碎,搅拌到一起,一红一白,那叫一个香。 

  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吃了,我虽然不爱吃土豆,不过这种吃法,我还是有点怀念。 

  1988年,我和二哥一家搬迁到甘肃张掖市高台县(编者注:20世纪80年代,国家开展“三西”【甘肃的定西、河西和宁夏的西海固】扶贫),相比家乡,这里地势开阔,有水源,开始逐渐能吃饱肚子了。

  【二】温饱薯

  在张寿的记忆中,小时候靠天吃饭,地里的庄稼长的都一般,唯独土豆能让一家人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1992年结婚后,我和妻子在岳父家的饭馆帮忙,后来又自己开饭馆,日子过得忙碌,也能吃饱,但赚不了多少钱。 

  这期间,定西土豆有了名气,种植规模逐年扩大(编者注:上世纪90年代,定西实施“洋芋工程”,旨在解决温饱问题),每年秋季外地客商云集,街上到处都是土豆贩子,非常热闹。 

  我和妻子将饭馆开在了定西市安定区巉口古镇路边,客源主要是来往的客货车司机,我跟这些贩卖、运输土豆的司机聊天,发现土豆真能赚钱。 

  2003年,我卖了高台的房子,关了饭馆,回到定西老家石家岔村,种了将近20亩土豆,这一年光靠土豆就收入6000多元。 

  后来几年,虽然收入有了保障,但种地太辛苦,土豆行情时好时坏,我觉得还得变一下。 

  【三】致富薯

  现如今,种植土豆早已经机械化了。

  2008年,我租了库房,一边种土豆,一边做起了土豆代办生意,收购土豆,卖给商贩。 

  我也认识了很多土豆产业上游的人。淀粉只能算是初级加工,薯片、薯条等才更为赚钱,才知道单靠小规模种植,一方面劳动力不足,另一方面市场行情波动大,很难做大,要吗放弃种植,专门贩卖土豆,要吗就扩大种植规模。 

  我父亲对土地有着很深的感情,每次看到土地撂荒总在叹息。正因如此,2013年,我找来4个儿时的伙伴,注册了合作社,扩大了种植规模。 

  我脾气有点爆,总是风风火火的,周围的人都喊我“张三疯”,我干脆将合作社起名为“三丰”。 

  这一年,我举债一百多万建了16个库房,那可真是最艰难的一年。收购了1400多吨土豆,只发出去200多吨,剩下1200多吨全在库房,资金一下子变得特别紧张。 

  进入腊月后,包工头每天领着工人来找我要拖欠的工资。但货款不到位,我也着急。 

  整夜睡不着觉,那个冬天特别难熬,好在正月十三,有部分货款到位了。 

  2014年,我流转了450亩耕地种土豆。从这一年开始,合作社逐渐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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